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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特拉斯對醫師娘的聳聳肩(上)

為什麼是醫師娘呢?這點我們等到下集再來揭曉,上集先來點文學饗宴和知識科普。《阿特拉斯聳聳肩》的中文譯本,共分為三集,加起來將近1500頁, 120萬字。市面上一般厚度的書大約是六到八萬字,可見此書「巨」作之規模。這本在1957年完成的巨作,在西方世界中,影響和傳播的規模僅次於聖經,更是以美國為首的近代先進國家,主要的思想核心價值來源。直到2009年才有了中文版的問世,資本主義都不知道跑幾輪去了。但神聖的真理,並不會因為隔了將近70年再去檢視,而有任何的違和。不論身在哪一個時代的人,都是依照內心最純粹的哲學價值觀,去對這個世界的現實進行再創造。

如同《暗黑真相網》已經著墨許多的觀點一樣,每個時代都有著各種政治正確的思想、主義、價值觀,在影響、操控,甚至是奴役當代的人們。《阿特拉斯聳聳肩》一書,與1950年代的美國,在利他主義的主流氛圍下,大膽提出了利己主義的思想。這點從美國現在由川普主導的國家政策中,展露無遺。沒有什麼大愛、大我、大家庭,你想要獲得我的保護,就是付錢!所有的利他,都是在優先滿足利己後,才順其自然而達到的效果(或者應該說買賣)。這樣的思維,與東方的儒家思想,千百年來都是背道而馳的。蘭德(《阿特拉斯聳聳肩》的作者)提出,如果有哪一種道德膽敢勸你們,從對快樂的放棄裡尋找快樂,那它才是一種對生命的無禮否定。當然前述句子中的「快樂」一詞,還可以替換成其他詞語;但一樣的是,它宣揚你應該放棄優先利己的想法,轉而向利他主義(或不管它在不同的文化裡叫什麼?)靠攏。

除了利己主義與利他主義的核心對立之外,分別從之衍生出的自由主義(資本主義)和集體主義(共產主義),也一直都是近百年來,人類社會意識形態的主戰體。不過大概從蘇聯倒權和中國改革開放以來,勝負已不由分說。階級不可能不存在於人類社會,永遠有更努力、更聰明、更好運的人,躍上那些關鍵的統治之位。套句書中的台詞:「如果沒有弱者可以統治,他們的力量從哪裡來?」

再把視角往上伸一個層次,人們又是用什麼樣的原則,去理解及評斷這些不同價值觀的分水嶺?跳脫了古典的唯心論唯物論,蘭德以亞里斯多德的三大定律(矛盾律、排中律、同一律)為基礎,提出了後來被稱為蘭德主義的客觀主義(objectivism)。在這樣的價值觀下,任何假借利他主義之名,要求他人服務社會,也是自己不勞而獲的行為,都應該遭到唾棄及禁止。「If you want it,work for it.」的口號,往往被左派攻擊為功利主義,但幾十年的事實已經證明,越是強者、能者,越能接受及支持這種,徹底理性的「財富獎勵勇者」制度。

書中把人們分為了社會菁英社會寄生蟲,前者以一些傑出的企業家、發明家為代表,後者則以無能政客、無能企業家(靠政商勾結的各種補助生存)、無能勞動者為代表。這些社會寄生蟲們,以違反客觀主義的各種理由和政策,要求那些社會菁英們,負擔越來越多的社會責任,最終導致了菁英們的「罷工」,集體躲到了他們的「亞特蘭提斯」。產能低下的寄生蟲們,群羊無首、天下大亂,他們不得不跪求那些罷工的菁英們,重出江湖,挽救已經徹底失控的世界。

社會菁英的主要價值觀之一,就是自由市場的競爭,應該無關身分與歷史,而以生產效率來決定勝負。例如時至今日,高等教育的問題,並沒有帶來與他們被賦予的精神價值,對等的物質回報;企業仍然持續發出「怎麼現在哪一行人才都這麼難找?」的無奈和呼喊。又例如存在公務體系裡的各種蛀蟲,早已將整個國家的生產效率,啃食得千瘡百孔。在自以為是的政策干擾著生產後,絕大多數的資源,其實都是進到了,和執政者友好的朋黨手中;真正需要那些資源的弱勢者,則總是杯水車薪,最後變得既毫無希望,卻也貪得無厭。例如現今台灣社會中的中鋼,人員薪資的高低,完全不是以產值或貢獻度來決定,而是以「年資」來決定。而大家卻把「台、清、交的畢業生,進中鋼都待不久啦!」視為一種,沒有什麼好訝異的茶餘飯後;沒有人去思考,這之中出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!

與其說是在諷刺利他主義、諷刺共產主義(或社會主義),其實現在去閱讀《阿特拉斯聳聳肩》一書,更多的感覺是在諷刺那些,無能卻又自我感覺良好,表面為民為國,實則不斷中飽私囊的官員及體制。而比起那些仍然是金本位制的時代,操控著法幣的現代政府,能夠上下其手的空間,更是無遠弗屆了。各種以「建設」為民的舉債發鈔,其實都是在稀釋(甚至是剝削)貨幣使用者的購買力及勞動成果。一直以來,人們為自己的付出,願意接受金錢(紙鈔)作為報酬,完全是基於他相信,在未來的某一天,當他有需要時,可以用它換到其他人的勞動成果。那些原本應該是黃金的紙,是人們對生產者的勞動,表示尊敬的象徵。但曾幾何時,已經變成了普羅大眾的身心束縛,奴役者人們的求生慾望,將他們的愛心、能力、快樂,訛詐成了通貨膨脹的抵押物,讓廣大的中產階級,付出一切的努力,根本不是在追求快樂,只是為了能掙脫苦難。

那並不是生活,而只是一場與死亡的賽跑。

關於政府如何利用通貨膨脹來剝削及奴役人民(主要還是中下階層)的議題,《暗黑真相網》也已經著墨許多,這裡就不再多贅述。唯一比較有感的是講述到,任何一個政府,手裡最大的權利之一,就是鎮壓罪犯的權利。他們也不是真的要大家去遵守那些法律,而是希望人們去觸犯它。而如果罪犯不夠,就把他們製造出來!只要訂立一些難以遵守、難以執行,用難以客觀解釋的法律,政府就可以大收犯罪之利了!您想到了什麼?我想到了台灣的國稅局和交通超速偵測。

順便感嘆一下,確實很多法律真的都像橡皮筋一樣有彈性。然而,很多人也真的不比其他人壞,很可能只是更聰明罷了。然後,有些人被逮住、有些人沒有,如此而已。

操控了通貨膨脹的合法強盜們,以及他們的好朋友們,用的永遠都是人們的誠實勞動成果(編按:特別是中產階級)。在法幣的歷史上,各種冠冕堂皇的名稱變來變去,但原理都是一樣的。當他們又發明了一種合法的新方法,奴隸們便繼續開始,千百年的重複勞動。真正的自由資本主義的終極目的,是把人的勞動力給解放出來,去做其他事情科技的進步以及生產力的提升,應該要使人們可以擁有多一份的閒暇,從勞作中抬起頭來,享受陽光、漫遊世界。許多的科技產品,本身並沒有任何定義,是因為人對於生命的享受,而科技產品服務於這種享受,才使它們具有了意義。

生命中,最成功的狀態是快樂。快樂是一個人的價值得到了體現而產生的一種清醒狀態。而最高道德的生活,是學會享受自己的生活,而不是去忍受痛苦。快樂,才是人心最好的淨化劑。快樂是人存在的核心、是生命的動力、是人的精神目標、是人身體的需要。到這裡為止,有沒有發現這樣的思維及價值觀,一直都是《暗黑真相網》長期以來,不斷希望灌輸給讀者的?

其實,《暗黑真相網》並不是因為本著作,才提出這樣的論點,而是秉持著亞里斯多德同樣的客觀基礎,堅信用自己的雙眼所看到的世界,才是神聖的真理。只是,我們一直都忽略了,這樣的原觀,是多麼的高貴!很多讀者長期以來,潛移默化,都相信並採用了同一套價值。此時此刻,相信您的生命,一定是相對快樂、精彩的!記住,在你的知識範圍內去生活和行動,然後用盡你的一生,不斷地去擴大這個範圍。

有時候您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感覺?就是覺得感情體悟跑在了自己的認知意識前面,然後疑問才從後面追趕上來,摸索著適當的詞彙。所以,更準確地說法應該是,這個客觀主義的文字與思想交流,更加深且驗證了,《暗黑真相網》的政治不正確觀點,讓它變得更真實、更清晰可見、更聳然地存在。

阿特拉斯盲點與諷刺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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