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 A R K T R U T H

新聞連結：
【女王還錢1】彩鑽美魔女涉吸金上億 上百人遭騙
【女王還錢2】贊助亞太影展竄紅 豪乳與明星比美
【女王還錢3】靠著名氣加持 這些人涉吸金栽了

故事大概要從2012年左右開始說起，話說從2008年開始的黃金白銀投資熱潮，在富爸爸羅伯特清崎（Robert Kiyosaki）及其全球子弟兵的帶動之下，大約在2012年左右來到了最高峰。（有關黃金白銀投資熱潮的部分，可詳閱【金融海賊的冒險故事：白銀帝國】系列。）

相較於2008年到2011年的明顯多頭行情，黃金白銀的價格大約在2012年的時候，來到了最高點。而所有金融市場在來到多頭行情的最高點時，通常會出現的現象就是：「短期間大幅度的爆漲爆跌。」而來到多頭尾聲的黃金白銀當時也不例外，一天之內上下波動達5%以上的機率，明顯遠高於過去幾年。所以，相較於2008年到2011年，只要單純鼓吹客戶一直買，不斷告訴他們「黃金白銀即將漲到月球上去！」的市況，勢必發生改變。

而在這種短期內暴漲暴跌的市況下，最適合推什麼產品給投資人（ㄐㄧㄡˇ　ㄘㄞˋ）呢？答案就是：高槓桿的保證金交易。也就是跟外匯保證金交易一樣，在MT4平台上，讓客戶跟客戶做高頻對賭。（有關於這種「高頻對賭」的保證金交易，可參考之前的文章【金融市場裡的三種贏家 - 外匯篇】）而把這個思維套用在黃金市場，其實換湯不換藥，只是讓客戶原本在MT4上的交易標的，從EUR、GBP、JPY......，換成XAU而已。不同的是，相較於原本1:1的實物投資或無槓桿投資，在MT4平台400倍槓桿的「幫助」下，客戶很快就可以輸光100%的本金。而更棒的是，客戶輸的錢，還不是輸給市場，而是輸給經紀商，以及有跟經紀商「佔輸贏」的代理及業務。

由於當時台灣這種外匯保證金交易還不合法，所以有好幾家香港的經紀商，都搭著那股黃金投資熱的最後一波高潮，試圖來台灣插旗搶占市場。畢竟這個可以與散戶指標對賭的行業，只要推對了處女市場，可以說是無敵暴利！當年有來台灣插旗的香港經紀商，有英皇、灝天、萬兆豐、第一金......等等（還有那幾家想不起來了）。其中，全名為「第一亞洲商人金銀業有限公司」的第一金，算是當時來台灣插旗最成功、戰果最豐碩的一家。而這些如蝗蟲過境、吃乾抹淨的香港經紀商，為了跟其他的外匯經紀商打出區格，往往打出那個「香港金銀業貿易場」的牌照。但其實，所謂的香港金銀業貿易場，其牌照在香港完全沒有任何的金融法律地位；但也不是說它不合法，而是香港的金融法規「完全沒有對它們做任何的規定和管理」。它就像是一個三不管地帶，只要交了錢，就可以成為金銀業貿易場的「持牌會員」，然後就可以拿著一個「感覺起來」是官方單位（但其實不是）的招牌，到處合法的圈錢。

第一金來到台灣後，總共找了三家所謂的「企管顧問公司」，做為它的Local Partner。（至於是那三家我們就不要說了，因為其中有兩家的老闆與我有私交。）這種公司主要是由一些傳銷份子以及離職的銀行理專所組成，它們主要的業務，就是賣一些在台灣尚未合法或是不合法的境外金融商品給客戶，然後賺取高額的佣金。（例如【違法販售香港保單 理財作家周怡潔違反保險法遭訴】這個案例。）

第一金當時來台灣找的這三家Local Partner，真的是找對人了。它們在2012到2013年間，以秋風掃落葉之姿，橫掃市場。大量的散戶投資人被它們洗去玩這種高槓桿的黃金保證金交易。想當然爾，最後的下場無一例外，就是爆倉，輸光100%的本金。這件事當時也是有輸光的投資人不甘心，找上媒體以及檢調述苦，但是沒有用，跟所有的資金盤一樣，你輸光的錢是不可能要得回來的。（2013年的新聞：揭開香港「第一金」來台非法吸金疑雲）

女主角登場
蘇怡（以下簡稱Fanny），她改過名字，原本的名字叫什麼一時想不起來了。Fanny原本是在HSBC的VIP理專，她是個極度自戀、極度懂得運用女性優勢、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女人。原本的家境算相當不錯，但跟所有的撈女一樣，她渴望的是更上好幾層樓。而且除了財富，還想要名望。她渴望控制男人、控制金錢、控制這個世界上她所能見到的一切。

前面提到的那三家企管顧問公司，其中有一家專門挖角HSBC和CitiBank的美女理專，甚至當年在花旗有「四大金釵」之稱，四位業績最好的美女理專，全部都被這家企管顧問公司給挖了過去。能夠挖得動她們從光鮮亮麗的大銀行跳槽出來，最主要的原因當然就是，改賣那些境外的金融商品，佣金肯定是原本在正規銀行的好幾倍以上。這些從大銀行出走的理專，光是把從銀行帶出來的客戶名單掃一輪，基本上一年內買車買房都絕對不是問題。而如果再加上本身具備出眾外表，又懂得利用女性優勢的理專，做起業績來簡直是易如反掌。（還記得我們在【「女性優勢」在業務工作的運用】一文中所說的故事嗎？）

金融業永遠不變的真理。

Fanny私下常說一句話就是：「那些老男人一個個都想睡我。」光是利用這點，把以前的那些VIP客戶洗來玩保證金交易，真的是易如反掌，甚至連交易原理、交易風險......等等，都可以不用告知了。客戶一個個都是幾十萬美金起跳的入金，就像現在的直播文化一樣，總以為斗內最多的人，就可以跟直播主來上一炮。殊不知，這些VIP客戶入金之後，幾乎100%都會再加簽一份代操協議，由第一金的「操盤手」代為操作。而這種「交由別人來幫你操作高槓桿保證金交易」的行為，下場永遠只有一個，就是輸到精光。不管是經紀商故意狂洗你手數，把你的本金鯨吞蟬食的轉變為它們的手續費收入；還是直接用黑平台吃你的裸部位，然後故意讓你一天之內爆倉，都是有如囊中之物。

Fanny是位狼性超高的女強人，又非常非常懂得如何挑起老男人想睡他的那股慾望（至於到底有沒有睡？或睡了多少？因為我們沒有直接證據，所以也不能說她都是所謂的「枕頭業績」。不過她的這種狼性，確實是她離婚的原因之一，畢竟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......您懂的。）；而她也懶得放什麼長線釣什麼大魚，她放短線就要釣到大魚！因為現在不把這個客戶榨乾，他明年還有沒有這麼多錢讓你榨，都還在未定之天。就像現在的資金盤一樣，市場上的韭菜就是那麼多，比的就是誰割得快！幾乎所有Fanny在HSBC的VIP客戶，一年之內都被玩到爆倉，總計的損失到現在為止，除了Fanny自己，應該沒有人知道。就在這短短的一年，Fanny所賺到的佣金，就超過一億台幣。是的，你沒有聽錯，就是一億台幣！（而且更屌的是，這些爆倉的VIP客戶，沒有一個告她！）

後來第一金被踢爆之後，大部分的業務為求自保，都趕緊離職了。那三家跟第一金配合的企管顧問公司，後來的命運也各自不同，有的解散了、有的成功的轉了型，改賣「賺的比較慢」的境外金融商品。而此時，Fanny手上拿著超過一億的現金，思考著該如何更上一層樓？她想著想著，最後決定，做什麼都好，但重點是：一定要自己做莊！

發家之路
2013年底，在新店萬隆街54號的「愛維根蔬食超市」開幕了，原本想走也曾轟動一時的「綠色小鎮」模式（相關的新聞自己找）。但她的愛維根才開始沒多久，綠色小鎮就出事了，於是Fanny只能趕緊先踩煞車，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轉型。還好，愛維根的傳銷模式，規模還只發展到，檢調根本覺得連小咖都還算不上的程度，自然也就沒有被找麻煩了。反正超市還經營著，那些初期極少數的參與者，就慢慢用蔬菜水果還給他們就好。（不要笑，是真的！）

後來，因緣際會下，Fanny接觸到了「彩鑽」這個主題。一深入研究之後，發現彩鑽是個極度適合拿來起盤的商品。原因是相對於國際價格非常透明的黃金和一般鑽石（俗稱白鑽）來說，彩鑽並沒有什麼比較受公認的價格行情。而且彩鑽不像白鑽，就只看那些GIA的評分項目。基本上，地球上「每一顆」彩鑽都是獨一無二的，並沒有像白鑽市場有所謂的「大識貨」，而且彩鑽的產量相對於白饡而言，更是相當的稀少，在可參考成交紀錄不多的情形下，自然也沒有像白鑽那樣，有所謂的「Rapaport 」來判斷大致的行情。然後，不同顏色的彩鑽，更有著極大的價差，例如Fancy Vivid等級的純紅鑽，超過一克拉的，全世界只有十顆左右，一顆的拍賣價都在台幣5,000萬以上。或是像純藍、純綠的彩鑽，也都是價格不斐；而黃鑽的價格則就低得多。會有這樣的差距，主要還是「物以稀為貴」的原理，彩鑽的生成過程跟白鑽一樣，需要時間和壓力的積累。只是在這積累的過程中，如果有混進不同的元素，就會產生不同顏色的彩鑽。越容易生成、產量越大的顏色，自然價格就比較低；較難生成、產量越小的顏色，自然價格就比較高。

總之，彩鑽的價格真的就是一個「隨人喊」的市場，所以相對於現在可能利潤只有5%不到的白鑽市場，一顆彩鑽的成交，往往少則30%、多則70%的利潤。這樣的利潤空間，拿來起盤，真的是再適合不過了。而且以往用黃金或白鑽的主題來起盤，都必須面臨一個最現實的問題，就是黃金跟白鑽的市場價格相當透明，很容易被客戶拿去跟國際公開市場比較，一比之下，一定就會知道自己當了冤大頭（除非為了繼續拉下線來當替死鬼而自己騙自己），例如那個也上過新聞的「奇異恩典貴金屬」（相關的新聞也請自己找）。所以，改以彩鑽當主題，以往這個最致命的弱點，自然就不會被challenge了。

從Fanny的發家之路，給我們的啟示是什麼呢？是不是很符合我們之前在其他文章所說的：
在電影《海賊とよばれた男》裡，男主角国岡鐵造有句經典台詞：「做生意不就是這麼一路賭過來的嗎？」我們常常花了90%時間所籌備的事，最後緊急喊停；而只花了10%時間所生出來的緊急替代方案，反倒成了救命方舟。能面對和應對這樣每日的隨機和無常，才真正算具備一個創業者的基本特質之一。

彩鑽女王
一開始，Fanny對於彩鑽的知識跟你我一樣，也都是小白。她只是因為看上了彩鑽「價格隨人喊」、「價格無法準確比較」......等等的特性，而決定要做「彩鑽女王」。而「彩石珠寶」也就在此時成立了，一開始登記的地址，就是那個愛維根蔬食超市的地址。看，這世界真的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，誰說賣蔬菜水果的同時，不能同時賣一顆幾百萬起跳的彩鑽呢？

Fanny找了台灣珠寶界的名人，英國寶石協會的羅淑萌來當她的老師，教授她彩鑽的知識。後來她了解到，彩鑽的特質就跟所有的奢侈品一樣，每年的平均漲幅，都會比通貨膨脹率還高上許多，平均一年15%~40%的說法都有。所以此時Fanny的如意算盤就是：「把未來可能的漲幅，提前拿到現在來發！」但是她忽略了最大的一個盲點。（這裡先賣個關子，後面再來公佈她的盲點是什麼。您也可以先猜猜看，看您猜的對不對。）

Fanny一開始設計出的模式是這樣的：
一顆彩鑽賣給客戶之後，給予每年15%的「返利」，但是要客戶買下彩鑽滿一年之後才開始給，一共分四次給，每次3.75%，而且給的不是現金，而是「愛維根蔬食超市」的禮券，有沒有好笑？（可能是想規避銀行法吧）所以它實際付出的返利，可能只有7.5%，甚至更低。（如果我們假設「愛維根蔬食超市」的毛利率是50%的話。）

然後，每年給15%的「返利」給滿三年後，彩石珠寶會用三年前你購買的原價，向你買回這顆彩鑽。Fanny的如意算盤當然是，彩鑽在這三年中的自然漲幅，就可以cover她這三年付給客戶的返利，所以等於客戶的資金免費讓她用了三年。這種現金流模式只要把規模擴大，還是可以非常可觀的，但重點就是「控盤」的功力。這也是為什麼，我們在先前的許多文章，都不斷強調，「操盤手」才是一個Money Game中，最重要的關鍵。

彩石珠寶不是走傳銷那種人拉人的模式，而是比較像理專業績制的模式。Fanny底下的業務，也幾乎清一色跟她一樣，是懂得充份利用女性優勢的熟齡撈女，Fanny和底下這些業務周旋過的男人及客戶，包括翡翠公司老闆（父子兩代通吃）、建商老闆、高爾夫球場老闆、資金盤大金主、車商老闆、金融業高層......等等。（前述沒有提到您的，真的不是您太小咖或瞧不起您，真的是族繁不及備載。）

當然，也不能總是只做老男人市場，貴婦市場也是彩石珠寶鎖定的客層。Fanny就跟所有賺了大錢的資金盤線頭一樣，終於可以自己起盤的時候，總是毫不手軟的砸市場。在請王陽明夫婦代言的那一波，真的撈到不少貴婦。當然，貴婦市場總沒辦法再用女性優勢，所以Fanny用來取得貴婦市場信任的招式是，不斷打出「愛蔬食、愛動物、愛地球」的各種文宣，來打造自己在貴婦客層心中，那種「善良、聰明、值得幫助」的形象。但其實，不過就是一場「上下交相賊」的裝清高盛會。

詳細從什麼時候開始，已經不可考了。總之，原本客戶向彩石珠寶購買彩鑽之後，是有將彩鑽拿回家的。但後來Fanny的各種裝闊及行銷開支實在太大，所以只能走上跟王派宏以及貴婦奈奈一樣的路了，那就是「一物多賣」。彩石珠寶開始向客戶兜售「買彩鑽卻沒拿到彩鑽」的投資方案，只領三年的返利，以及等待三年期滿之後的回購。有沒有發現什麼了？沒錯，這已經是不折不扣的「後金補前金」了。當底盤過大，新業績進來的速度，cover不過舊客戶cashout的速度時，就是拔插頭的時候了。

皇家俱樂部
我們先來解答前面Fanny所忽略的盲點是什麼。所謂「水能載舟，亦能覆舟 」，彩鑽難以比較的價格是它的優點，卻也是它的缺點。就像所有的名牌包奢侈品一樣，每年的價格漲幅確實都比通貨膨脹以及股票市場還要高，但是為什麼沒有人去大量投資奢侈品呢？原因就是「流動性」，流動性越差的商品，勢必伴隨著越大的買賣價差。除非理想狀況是，一個客戶的三年期滿之後，剛好有另一個新客戶銜接上，承接同一顆彩鑽，如此一來現金流就不會出現問題。但若此時剛好沒有新客戶能銜接上這顆彩鑽，舊客戶又不願意再持有三年，而堅持要將本金拿回時，彩石珠寶就只能先用自有資金來吃下；而如果自有資金不足時，就只能趕緊拿到同行市場上拋售。此時，為了套現的拋售，價格一定悽慘無比；與當初實際購入的成本相比，現在拋售的價格損失，很有可能連三年的自然漲幅都cover不了，更別說再去cover過去三年所付給客戶的返利，以及給業務的佣金了。所以除了發展為標準「後金補前金」的龐氏騙局以外，真的也沒有別條路了。

從新店萬隆街的蔬食超市起家的彩石珠寶，後來搬去民權東路六段福華飯店旁的一個招待所（那個招待所後來另外又找了幾位熟齡撈女，去勾老男人以「加入會員」的名義，起了一個小小的盤中盤，但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，我們這邊就先不提。），後來又搬到文華東方後面的一個店面，然後又搬到文華東方的「裡面」，但只開了三個月，就承受不住文華東方一個月50萬的租金壓力，三個月後退租就搬到台中七期的一個店面。然後從搬到台中七期開始，彩石珠寶的現金流就已經出現問題了，Fanny也從那個時候開始，到處跟地下錢莊借錢周轉。而愛面子的她，即使到了地下錢莊，還是不改一貫那種「你們這些老男人就是想睡我」的高姿態。

就在彩石珠寶的本業已經創造不出健康的現金流之後，Fanny除了起了那個針對老男人的招待所盤中盤之外，也另外起了一個針對貴婦族群的盤中盤，便是「皇家俱樂部」，入會費900萬台幣！不要笑，記得我們先前的文章說過的嗎？這個世界上，愚蠢人的數量以及他們愚蠢的程度，其實都遠超乎你我的想像。這個皇家俱樂部，在彩鑽之外，也是吸了好幾億！其中最大的一個計劃，是要在石門蓋一間「愛蔬食、愛動物、愛地球」的飯店。當然，最後連個影子都沒有。

現金流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之後，各種周邊配合廠商也都受到波及。Fanny的恩師羅淑萌，來幫所有彩石珠寶的客戶上有關鑽石專業知識的課程之後，Fanny竟然用彩鑽來付她學費，而且竟然是用「售價」來算，而不是「成本價」。本身就是鑽石專家的羅淑萌只能幹在心裡：「幹妳媽真的把我當白痴耍，妳付給我的這顆鑽石，真實成本才20萬，而且我拿搞不好比妳拿還便宜，然後妳用它當作60萬來付給我！」還有其他不是鑽石專家的周邊配合廠商也都被這樣搞過，然後當他們拿著彩鑽去銀樓拋售時，幹你娘，三折、兩折......。

至於亞太影展的事，新聞已經都寫的很清楚了，我們就不再贅述。總之，那天晚上，Fanny穿的比所有女明星還要耀眼、還要搶鏡頭。畢竟，每個男人都想睡她，當然要好好的展示一下那迷人的風采囉。

雖然，在王陽明夫婦代言的那一波，有撈到一個很大的加拿大金主，但還是cover不過那越來越大的payout。到了最後，總共只有15顆彩鑽，卻重複賣給了200多個人，那爆掉根本就只是sooner or later的問題了。

就當Fanny最後還在地下錢莊嗆「你們這些老男人就是想睡我」的時候，不知道她有沒有統計過，從她現金流出現問題，開始跟地下錢莊借錢之後，幾年下來光付給地下錢莊的利息，就超過了三億，這實在叫那些越來越多，等著領返利跟領回本金的「鑽石主」情何以堪！那200多位「鑽石主」可能萬萬也沒想到，每個人自以為擁有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鑽石，竟然是同一顆。

這批至少有200個主人的15顆鑽石，現在還典當在秦嗣林的大千當舖裡，已經壓了兩年。這15顆彩鑽，在秦老闆那裡總共借了5,000萬，月息三分。也就是前前後後，Fanny付給秦老闆的利息，也已經有3,000多萬。

15顆壓在大千當舖的彩鑽清單。

15顆鑽石的「大千當舖」當票，典當人當然不是Fanny本人，是她底下的業務。

最後，「聽說」（只能寫聽說）Fanny找了一位「有力江湖人士」（當然不敢寫是誰）來當男朋友，好保護自己。但是健康出了問題的現金流遊戲，終究還是要有告別的一天，九個蓋不可能永遠蓋得了十個鍋，更何況是好幾百個鍋。然後，就是你們看到的新聞報導了。

對了，大千當舖只是不知情的善意第三方，沒有收受贓物或洗錢的問題。

熟齡撈女
類似Fanny這種熟齡撈女，相信在有點level的男人身邊，一定可以發現不少。

這種熟齡撈女通常有幾個共通點：
◎多多少少都整過型，保養得都算不錯。
◎年紀都不小，大約35~45之間居多。
◎會同時周旋在好幾個成功老男人之間。
◎她們真正爬上位的歷程，絕對不是表面你看到的那樣。
◎不能幫助她往上爬的人，她理都不會理你。但一旦她知道你是很好的踏腳石，她可以馬上放下身段跪下來舔你懶趴。
◎甚至連家庭、婚姻、孩子......，都只是她們的手段跟工具，她們眼裡只有錢跟自己。
◎會導致這種價值觀，一種可能是從小家境優渥，但後來家道中落；另一種可能是從小極度貧窮，窮到產生不良陰影。
◎確實有些成功男人，會因為一時的好奇心或征服感作祟，而娶了這種女人。但就像我說過的，下場全都慘不忍睹。

寫到這裡，突然想起幾年前